柬埔寨金边和暹粒-越南，柬埔寨旅游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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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哥古迹文化层面的解读：

吴哥一直以来都是旅行者向往的地方，然而围绕吴哥，一直有很多不够准确，或者说是错误的说法，现在就我亲身经历的，选择最重要的几点来谈一谈。

吴哥的宗教：

一直以来我们说吴哥流行的是印度教和佛教，其实是不确切的，吴哥流行的，是婆罗门教（Brahmanism)，顺便说一下，柬埔寨的文字，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文字，是属于大熊猫级别的活化石式的文字-婆罗米文字（Brahmi  alphabet)，这是源于印度的一种文字，顾名思义，必然也是同婆罗门教一起传入柬埔寨的。吴哥的婆罗门教，特别强调三位一体的生殖崇拜，将象征着三位大神三位一体有无比神力的阳具LINGA（最下面四方的代表大梵天，中间棱形的代表毗湿奴，最上部圆形的代表湿婆），插入到一个磨子形状的象征女性阴户的YONI中，企求的是繁荣昌盛。这样的LINGA和YONI到处可见，甚至有这边是一尊佛像，佛像正对面就是竖立的LINGA。婆罗门教（Brahmanism)，按他字面的意思，是对Brahman（大梵天）的崇拜，然而在吴哥，你可以看到专门贡献给湿婆的女王宫，可以找到专门祭拜毗湿奴的圣剑寺，豆寇寺，甚至整座吴哥窟都有说法是专门贡献给毗湿奴的，但你独独找不到对Brahman（大梵天）崇拜的影子，除了那三位一体的LINGA，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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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哥窟的文化解读：

吴哥古迹中，最有名的，每个去吴哥的人都必然会到的，是离市区最近的吴哥窟。去之前，我一直很纠结吴哥窟到底是婆罗门教的还是佛教的建筑。说他是佛教吧，他底层的那著名的浅浮雕回廊，刻的，明明是毗湿奴的故事，说他是婆罗门教的吧，他上层的那更有名的成为整个吴哥标志的五方塔，其实在这五座塔的下一层平台的四个角上，还各有一座小塔，这两层9座塔，明明白白是代表佛教密宗最高境界的金刚宝座塔，这样形制的塔，国内还有十几座，我在呼和浩特，看到过其中的一座，也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慈灯寺塔，但国内的金刚宝座塔，多数是五方塔的形制，象吴哥窟这样的9塔的形制，无疑又是高了一个级别。这样的9座塔，连同构成他的平台，一起组成了一个曼陀罗形制的坛场，这么大规模的建筑，就象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图一样，在佛教中是绝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建造的，必定同佛祖的真身舍粒有关，而绝不可能象某些介绍中说的那样，仅仅是古代某个国王的陵墓。现在由于资料的缺失，柬埔寨人也说不清楚吴哥窟的用途到底是什么了。连怎么转吴哥窟，都成了一件麻烦事，一般底层的浮雕回廊，都是从西门进入，逆时针转的，而到了最顶上的五方塔，登塔的楼梯开在了东面，那又是按佛教的习惯，从东门进入，但游览路线的箭头却还是逆时针的，我觉得这一点上面，柬埔寨人就象守着一个遗失了密码的大保险箱一样，明明有宝藏，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掘。转塔是很神圣的事情，只有顺时针转塔才是做功德，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逆时针转佛塔的。但到了这里，人家箭头这么指，虽然十万分不情愿，也只好这么去转。我想柬埔寨人，现在连最基本的佛教的常识都顾不上了，当初建塔的人若地下有知，不知道做何感想啊。

吴哥窟众多的雕塑里，最常被人提起的，是APSARA，一般翻译成小仙女，其实APSARA是婆罗门教里掌管歌舞的神的化身，你可以注意到的是，这些小仙女，几乎都是半裸体的，上半身袒胸露乳，这也反映了当时的风俗，按“真腊风土记”的记载，当时的吴哥，不论男女都是上半身裸露，就是国王的妻子也不例外。

另外吴哥窟的范围内有6所LIBRARY，一般书上翻译成图书馆，也是不确切的，正确的说法肯定是“藏经阁”，尽管今天一张纸片也没能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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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门外石神像：

吴哥窟往北大约1000米，就是吴哥王城的南门，南门两边各有54尊石神，手上握着蛇形的栏杆。一般把这个场景称做搅乳海，对此我也是有所怀疑的。按“罗摩衍那”，天神和阿修罗搅乳海，是象拔河那样，双方共同争夺一条蛇，互相不分上下，而我们在南门看到的，分明是天神手握一条蛇，而阿修罗手握另一条蛇，双方中间隔着大马路，哪里搅得起来。我想这里一定另有寓意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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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云寺：

巴云寺在南门往北1公里，吴哥王城最中心的位置，这也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地方。通常称之为“巴云寺”，但他到底是不是寺，或者到底是什么功能的建筑，现在众说纷纭。就连那有名的“吴哥的微笑”，微笑者到底是婆罗门教的四面湿婆像，还是佛教的四面观自在王像，都是各执一词，然而巴云寺已经是吴哥窟建造时间最晚的建筑了，建筑时间尚在吴哥窟之后，从这个去推断，“吴哥的微笑”作为佛教四面观自在王的可能更大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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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宫斗象平台：

巴云寺往北即是吴哥王城最核心的地方-王宫了。吴哥王城受外部侵略，屡毁屡建，我们通常说的周长12公里，有五个城门的吴哥王城，是吴哥最鼎盛时期的王城，而我们现在看到的王宫的范围，被称为“第四期王城”，算是高棉王国的落日余辉，回光返照了，大约只有鼎盛时期的1/5了吧?  斗象平台，现在通常被称做国王观看斗象的地方，对此我是非常怀疑的。“真腊风土记”里记录的吴哥，正是我们现在看到的“第四期王城”的时期，按书里的记载，所谓的斗象平台之上原有的建筑，正是国王接见外国使节，参议政事的地方，换言之所谓的斗象平台，是相当于故宫太和殿的所在，我想中国的国王要是想看个斗象，大概会跑去木兰围场去看，而绝不会在太和殿前看吧？说国王看斗象，我估计是从平台上雕刻的象附会而来的。其实斗象平台上雕刻的岂只有象，还有数量同样多的神兽，全都做双手托住平台的姿势，其实我觉得称他们神鸟更合适吧？我对比了斗象平台上的神兽和圣剑寺门口那72个神鹰GARUDA的形象，发现他们几乎一模一样。GARUDA是传说中大神毗湿努的坐骑，且与蛇有仇，斗象平台的神兽脚下踩踏着五头蛇，更证明了他们是神鹰GARUDA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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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宫瘌王平台：

与斗象平台相连的，是瘌王平台，这里有一个夹弄，夹弄里的雕塑，受外部平台的屏蔽，风化程度较轻，在我看来，这里是整个王宫范围内雕塑最精美的地方，但他的入口很隐蔽，一般人很容易忽略这里，我也是一个当地人招呼我们，才看到这个入口的。这里有很多天神与NAGA的塑像。NAGA是蛇神，吴哥古迹中NAGA的形象特别多，所有桥的栏杆，都做成了蛇身的形状，我们以前有个说法叫牛鬼蛇神，这里牛鬼没有，蛇神遍地都是，这里的蛇神都是多头的，最少有五个头，一般都是7头，9头蛇，也有的塑像做成双层的13头的蛇，但基本的一点，蛇头的数目都是单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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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金塔Phimeannakes：

瘌王平台后面王宫的中心位置上有一处名为Phimeannakes的建筑，一开始以为这里就是王宫，延着扶梯走到顶部发现空间很小，看了一下介绍，才知道这里就是“真腊风土记”里记载的小金塔，而以吴哥的微笑闻名的巴云寺则被称为大金塔，巴云寺处在吴哥王城正中心的位置上，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功能，我估计是类似北京的天坛，作为重大祭祀场所的可能比较大，而小金塔则是国王的家庙了。这里也有一个传说，说古代真腊的国王，必须每晚到小金塔上与化身为美女的蛇神交配，蛇神要是有一天不出现，那就是国王的死期到了，而国王如果有一夜不来，那就必有灾祸。从这个传说里，也可以看出古代吴哥蛇神崇拜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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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哥景点小结：

吴哥古迹旅游的功略：去哪里：吴哥窟和吴哥王城，是整个吴哥遗迹的核心。最重要的建筑，最精美的圆雕和浅浮雕，几乎全部集中在这里，一般人，如果不是考古专家，如果不是特别的美术爱好者，如果不是对吴哥的历史文化特别感兴趣，如果时间不是太多，那看看这里也就可以了，并不是每个寺庙都要去看，每座塔都要去攀登的。小圈(Mini  Tour)的塔布笼寺，是看树缠寺的最好的地方，去那里，与其说是看寺，不如说是去看树了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一定很震撼，但其实同样的景象在圣剑寺，在同样是小圈的Banteay Kdei也可以看到。大圈(Grand Tour)里的圣剑寺非常有名，但说实话我没有看出有什么太特别的来，到是同样是大圈的比粒寺，那红砖砌成的五方塔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凉。外圈的女王宫是我看到旅游车和游客最多的地方，可能地方小，游客的密集程度，比吴哥窟和巴云寺都还要高，但女王宫的外围接近一堆废墟，最核心的中央祭台现在围了起来，不让进了，那些精美的雕塑，只有用相机的长镜头拉近了拍下来，回去慢慢看了，女王宫中央祭台里放置的，是象征湿婆神力的LINGA，以前很多未生育的女子来这里求子，也是他出名的一个原因，但现在这些都成了过去式了，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那有神力的LINGA了。所以我觉得，女王宫并不值得花半天的时间专门去一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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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哥旅游时间安排的建议：

什么时间去：一般人去吴哥，都会拍一大堆照片回来，这次去之前，我特意买了一台尼康的数码单反D90，拍回来的照片一看，居然有70%的照片是吴哥的。要拍出好的照片，光线是非常重要的，那就不妨学一下专业摄影师的作息时间，早起早归，中午回房间休息，避开中午光线太强又太热的时间，等下午3点左右再回景区，用一早一晚光线柔和的时间来参观，来拍照。当然，如果你和我一样只有三天的时间，又什么都想看，那就没什么好办法了，只有从早到晚都泡在石头堆里了。但也不要忘了匀一些时间给酒店。马不停蹄地在大石头堆里转三天，并不是轻松愉快的事。太太说，这次我们在吴哥住的，是一路上最好的，但待在宾馆，待在房间里的时间，却是一路上最少的。免费的下午茶，我们只去喝了两次。很多人一生难忘的游泳池，更是只去游了一次。到第三天，太太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再去石头堆了，她在房间里躺躺，宾馆里走走，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度假。另外吴哥古迹并不是暹粒的全部。就在AMAN酒店对面，有一家吴哥国家博物馆，即使你已经在吴哥遗迹里转了几天，我也建议你再来看看这里，这里的解说和陈列的展品，可以让你对吴哥有一个更全面的理解。博物馆的边上，是一大片开放式的公园，皇家独立公园，风景也非常好，去散散步，是非常浪漫的一件事。暹粒市区的旧市场也是值得去看一看的。暹粒其实有新的现代化的商场，也有刷条形码的超市，但我想你既然到了暹粒，更想看的，一定是和上海不一样的地方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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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哥APSARA的舞蹈表演：

来暹粒，APSARA的舞蹈表演是不容错过的。就在暹粒城区和平饭店Hotel de la Paix的对面，就有一家吃自助餐的Angkor Mondial餐厅，晚上7点半到8点半，有一个小时的APSARA表演，去吃的话，要记得提前预订，否则临时去，肯定是拿不到好的位置的了。我们还在城区的另一家饭店，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当地的皮影戏的表演。APSARA舞蹈和皮影戏，是当地的文化特色，套用现在的话来讲，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，有机会的话，一定要去看一看。我觉来了暹粒，还是多吃一些只有这里有，回到上海吃不到的地方特色，至于西餐，就不用在暹粒吃了吧？记忆中越南人吃的，以小吃为主，比如米粉，春卷，而柬埔寨人的饮食习惯则和马来西亚人很接近，也是以吃米饭为主，我们最爱吃的，是他的Fish Amok in Coconut，带汁的鱼片盛在新鲜的椰子里端上桌，舀一勺汁淋在饭上，连饭也沾染了椰子的清香。我是在巴云寺对面的一家店里偶然点到这个菜的，结果一连几天，不管走出去有多远，我都固执地要求TUTU司机一定要把我送回这家店吃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