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南下，自驾闽粤（三）：广东梅州，潮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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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驸马是宋太祖赵匡胤的驸马，现在成了客家建筑博物馆，集中展示了客家特色的各类民间建筑样式。府中还有一个潮州的城市模型，可以清晰地看到潮州市中心的十道牌坊，这十道牌坊，建国初期还保存完好，但后来在历次运动中都被拆毁，今天又重新恢复了起来。牌坊街沿街，也规划成了步行街，以后将是类似城隍庙上海老街那样的仿古的餐饮，购物一条街，但毕竟是假古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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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济桥，也称韩湘子桥，和河北赵县的赵州桥，北京的卢沟桥，福建泉州的洛阳桥，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桥。桥上，原有高达11层的亭台楼阁，桥两边对进，中间并未合拢，而是以浮桥相连。这座桥，建国后同样灾难深重，亭台楼阁被拆毁，浮桥则改成了类似上海外白渡桥的钢结构桥。只是到了最近这几年，又重新改回浮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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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州的名胜古迹，虽然每一处都可圈可点，但每一处景点今天光鲜的背后，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，这些国宝级的古建筑，几乎都经历了一个大建设到大破坏再到大建设的过程。

潮州和汕头，曾经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，二十年前曾经风光无限，我们也一度打算在潮州停留一晚，慢慢品味。但我们眼前看到的名胜古迹而外，是拥堵的街道，无序的交通。道路上充满了逆向行驶，闯红灯的人流，车流。交警站在车流，人流中，显得手足无措，毫无警察的权威性。交通信号灯的设置也很成问题，一些重要的路口，根本就没有红绿灯。当其他地区进入契约社会的时候，潮州和汕头，恐怕还停留在当年“撑死胆大的，饿死胆小的”的年代，连过个马路，都没有规则可言，都要“狭路相逢勇者胜”。这样的社会，发展到一定阶段，难免遭遇瓶颈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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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3：汕头：
潮州和汕头的酒店业也很成问题，偌大的潮汕地区，只有一家国际连锁的酒店：汕头喜来登，就这唯一的一家，目前也还没有开业。因而我们在汕头，选择的是锦江之星衡山路店。店在汕头新开发的东区，离高速公路出口和海港大桥不远，周围都是新建成的高楼大厦。我们上一次去汕头，是十年之前了，汕头的变化，特别是新区的变化，还是非常之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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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在汕头的那天是星期一，很多景点不开门，唯一去看的，是汕头东征军历史成列馆。这是纪念国民党军队二次东征，驱逐了陈炯明的势力，完成广东统一的纪念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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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炯明今天无论国共两党的史书上，都是以军阀，以乱臣贼子的面目出现的，然而历史的真相，恐怕远没有如此简单。陈炯明奉行的“联省自治”，一般人恐怕未必耳熟能详，但其实这个“联省自治”，就是“美利坚合众国”的United States的意思。 孙中山，作为革命先行者，那是人人都知道的，但孙中山搞党魁独裁，要求部下对自己宣誓效忠“完全服从，绝对服从，彻底服从”，连追随他多年的黄兴都最终离他而去，这段历史，恐怕就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了。陈的民主建国和孙的中央集权，必然最终走向分裂。1925年，孙中山逝世之际，陈炯明曾手书一副挽联：“惟英雄能活人杀人，功罪是非，自有千秋青史在；与故交曾一战再战，公仇私谊，全凭一片赤心知。 ”是耶非耶，恐怕要再过个几百年，才能有公允的结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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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次东征，最终结果是蒋介石和他的黄埔生大获全胜，但其过程却是跌宕起伏，第一次东征的时候，黄埔学生军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，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毛头小伙子而已，谁也不曾想到，这些人日后成了左右中国局势的高级将领。一方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学生军，一方却是百战之余，人数上又有着压倒优势，战争的过程，自然是惊险万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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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先云的笔，贺衷寒的嘴，快不过陈赓的腿！”陈赓救蒋，就发生在第一次东征中。连蒋介石这个总指挥都几乎性命不保，这场战争的惨烈，是可想而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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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次东征中，陈诚“三炮起家”；陈明仁担任敢死队长，第一个登上惠州城，都是国民党军史里有定论的故实。但首功，还要推何应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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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应钦在国民党内部位极人臣，是仅次于蒋介石的第二号人物，能镇得住手下这些骄兵悍将，当然不是影视作品中，推推金丝边眼镜，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，那么简单。第一次东征中的棉湖之战，是关系到黄埔学生军生死存亡的一战，此战若落败，黄埔学生军全成沙场亡魂，中国的历史，只怕也将从此改写。何应钦以少数兵力，抗击人数十倍于己的对手，并最终战而胜之，一战奠定了东征局势的明暗。棉湖之战当日，指挥部几度遇险，战后，蒋介石将3月12日这一天，当成自己和何应钦同生死，共患难的纪念日。何应钦自己，也将棉湖战役当成平生得意之作，每年棉湖之战纪念日，他都出面邀集参加此役的黄埔学生餐聚，以示庆贺，此举一直沿习到他的晚年，几十年从未间断。